【鳴家】郭吉芳:賀開,古茶園,古茶情!
2018-04-03 07:00:00 聽新聞
每年的春天,是茶人朝覲茶山的季節(jié),巡山親近茶樹,發(fā)乎于心的虔誠,用腳步丈量山的海拔,忘情山水之間。來云南尋普洱茶,是要去賀開的——這是六大古茶山之一。
賀開古茶山位于勐海縣東南部,距離勐海縣城約30公里,從曼囡寨進入茶山就看到古老的茶樹一棵接著一棵,粗壯而健碩。茶樹周圍不見多余的雜草,還可見到砍下大樹后留下的大樹根,有人說這是茶農(nóng)對茶園的精心管理,我卻杞人憂天茶樹原生態(tài)的生長環(huán)境。
賀開的古樹主要分布在曼弄新寨、曼弄老寨、曼邁幾個寨子里。寨子四周都是茶樹,小雞覓食,小豬漫步,牛兒閑走。春天這個季節(jié),林中更多的是游人——茶商帶來觀光的茶粉們。
拉祜族是中國古老的民族之一,歷史上被稱做“獵虎的民族”。拉祜族擁有自己已經(jīng)流傳千年的語言、文化、服飾等。他們熱愛生活,崇尚“萬物有靈”,敬祭茶祖,以自然為神,是這片土地千百年以來的守護者。
拉祜族是這里的原著居民,中老年人著民族服裝的多,膚色黝黑,老愛妮族人不會普通話,年輕人基本上能順利交流。因為茶的流通,他們也不落時尚,手機支付寶,微信轉(zhuǎn)賬等。他們世代居住在高高的山上,與森林為伴,相守茶樹,以一片茶滋養(yǎng)生生不息。
日出上山采茶,日落上床休息,這已經(jīng)成為拉祜族的民族習(xí)慣。早上我們還沒起來,就聽見摩托車轟隆隆的聲音。深著艷麗服飾,斜挎著布袋子,騎著摩托車上山采茶,是茶山的風(fēng)景。
云南茶山,吸引著來自全球各地的茶人每年奔走在連接各大茶山之間的崎嶇道路上,為這片靈葉癡迷難舍。賀開也不例外,幾個英國人我們幾次相遇在不同的山頭茶園,相遇在不同的寨子。這片茶,已然走出國門,走進了海內(nèi)外茶客的心里,他們也來尋根溯源來了。
這片貧瘠的土地孕育了布朗族、拉祜族、傣族、哈尼族等,可以說茶已根植于他們民族的基因里。婀娜多姿的身段到老都是那般玲瓏,讓人羨慕。這茶滋養(yǎng)的淵源啊,真的是一本永遠寫不完的長篇傳奇,源遠流長的傳奇在根瘤飽滿苔痕裹身的茶樹印刻已然超過千年。而它的書寫者,正是世代生活于此的布朗族、哈尼族、拉祜族、傣族等古老而多彩的民族和當(dāng)代來自五湖四海的茶人。從發(fā)現(xiàn)野生茶到馴化種植,乃至到日常祭祀、家居生活,都吸引著五湖四海的茶人。還有古老的普洱茶文化和普洱茶俗的最古典段落,無不讓探源者走進大山深處,解讀深山里以茶相伴的神秘族群。這,不僅是一本厚重典籍的扉頁,更是浩瀚無垠的叢林里芬芳馥郁的史詩。
愛這座山,源于有這片茶。賀開茶的特征是:條索黑亮緊結(jié)、稍長,湯色金黃明亮,稍苦澀,澀顯于苦,苦化甘較快,澀稍長,湯質(zhì)飽滿,山野氣韻較強,杯底香明顯且較持久。
今年欣欣然而來賀開,還有一個念想,去賀開茶山博物館住一宿。這用老木頭精心設(shè)計的民宿,低調(diào)的在賀開藏著,別致的在茶山立著。這是我好友聶素娥和他老公一起傳承福元昌號,在賀開建的茶山博物館。
夫妻倆是土生土長的西雙版納人,從小在山里長大。因為夢想,去城里讀了大學(xué)。因為夢想,又把體制內(nèi)的工作辭了。因為這郁郁蔥蔥的原始森林里,孕育著他們最初的夢——雖然從商做茶,未曾忘初心。
他們沉迷在布朗山的這條路上,沉醉于最豐富的少數(shù)民族原始風(fēng)情,那最迷人的熱帶雨林風(fēng)貌,那一寨一味的古樹茶,讓這對夫妻從此辭職行走在這條茶路上,走山串寨,樂此不疲。
素娥做茶傳承福元昌名號,不負初心。她丈夫一個學(xué)計算機專業(yè)的人,搗騰起拆老房子的老木頭更是有滋有味,自己設(shè)計做出民宿,從房子到家具到軟裝飾等。在他手里沒有廢木料,都能設(shè)計出實用有形的家什,甚至拼出立體的畫面來。
茶葉,是這片土地上人們的瓊漿玉液,雖然走出大山卻并未走遠——他們的愛,他們的根,他們的夢,一直就在這里。出發(fā),回歸,飛翔。
文/圖 郭吉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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