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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鳴家】楊悅:人生有味是清歡——2018故鄉(xiāng)行

          2019-05-14 14:00:00 聽新聞

          2018年探親之旅完美收官,享受了濃濃親情,重溫了綿綿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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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蘇祠里的蘇東坡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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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父親楊武能教授同游眉山三蘇祠

          2018年探親之旅完美收官,享受了濃濃親情,重溫了綿綿友情。品嘗故鄉(xiāng)美食,故地重游成都文殊院與重慶羅漢寺,參觀深圳關(guān)山月美術(shù)館、四川博物院和金沙遺址博物館;拜謁眉山三蘇祠,感覺收獲良多,帶著滿足與不舍回到德國,旅途中的情景仍不時浮現(xiàn)腦際。

          回國第一站是深圳,公私兼顧,帶女兒游覽了錦繡中華,讓這個在德國成長的中國少女體會和感受一番古老的中華文明,我們自己也變身為孩子,熱切地猜測那一個個景觀,自豪地盤點曾經(jīng)去過的“錦繡中華”。

          兄長開車帶我們尋訪宋少帝陵和清古炮臺遺址,沒想到深圳赤灣港附近藏著一座宋代陵墓,渺小、冷清、寒磣、寥落,與別處壯觀巍峨的帝王陵墓全無可比性。這位南宋最后一位皇帝被元軍一路追殺到廣東崖山,“國事至此,陛下當(dāng)為國死”,左丞相陸秀夫背負(fù)著年幼的宋少帝跳海而亡,這個“不幸生在帝王家” 的可憐孩子年僅八歲便葬身海底,這便是“崖山之后無中華”之說的由來。

          古炮臺坐落在赤灣一座小山丘上,居山面海,正對伶仃洋,是清代的軍事重地,鴉片戰(zhàn)爭時期的海上屏障。小廣場上立有林則徐塑像,寄托著后人對他的尊崇與敬仰。左炮臺是十二門炮臺中唯一幸存下來的,遺世獨立在和煦春風(fēng)中。銹跡斑斑的炮管,破敗的士兵屋殘基,低矮的炮臺圍墻,予人滄桑之感。此時春光正好,游客寥寥無幾,參天古樹散發(fā)著蓬勃古意,令人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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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圳赤灣古炮臺

          在成都生活的兩年,我最愛去的地方是始建于隋朝的文殊院,迷戀那里別具一格的建筑,挺拔茂密的古樹,朗朗上口的楹聯(lián),儼然不同與瑣碎的日常生活,讓人如沐春風(fēng),不知不覺陶醉其中。

          進門處的彌勒佛,大肚能容天下難容之事,笑口常笑天下可笑之人。文殊菩薩是智慧的象征,端莊靜穆,與普賢菩薩常侍佛祖左右。不同人適合不同的修心法則,讀經(jīng)誦典,打坐冥思,磕頭燒香,異曲同工,殊途同歸,只為舍棄貪嗔癡,放下貢高慢,獲得內(nèi)心的寧靜與滿足。

          聆聽閱讀2500多年前存于世的智慧頭腦遺留的經(jīng)典,是緣分,是福氣,更是收獲,獲得“佛眼垂青”,猶如文殊院正殿牌匾上書寫的這四個黑底鎏金大字。多年前偶然抬眼瞥見它,便難忘記,以后每次都去重尋它,抬望眼,凝眸仰視。

          歲月無聲地流逝,不同時間瞧見,心得亦不同,冥冥之中自有機緣,人與人之間無緣不相逢。

          踏進寺廟的人形形色色,各有所求,向往平靜超脫,貪求名利權(quán)情。向外求,哪怕求佛祖,亦是不可得,誠如《金剛經(jīng)》所言:“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span>

          文殊院把金玉良言裝裱在鏡框里,懸掛于黑色廊柱,無言教化有緣人。一圈走下來,一字一句默誦,仿佛上了一堂戶外修心課。隨手拍下其中一句:“揚善于公庭,規(guī)過于私室,小事賴眾謀,大事需獨斷。”聽來不似佛語,倒像儒道銘言。滾滾歷史長河中,儒釋道早已水乳交融。入理入情,養(yǎng)心養(yǎng)人即為道。

          成都讓我倍感熟悉和親切,與親人們在“薛濤洗箋”的望江公園散步,父母以前就住在公園旁邊的川大校園內(nèi),每次回國探親的必游之地。在閨蜜推薦下第一次游覽了冷清的大慈寺和熱鬧的太古里,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商鋪鱗次櫛比,與親人們小吃小酌,擺老龍門陣,盈盈笑語中思戀故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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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川省博物院

          去年回國時,攜父親女兒參觀了重慶三峽博物館的“關(guān)于愛的情書-——潘玉良繪畫世界”展,大飽眼福。此番赴成都,與父親不約而同想去四川博物院攬勝。電視片《國家寶藏》與《如果文物會說話》是我們父女倆共同的心頭好,美好的東西永流傳,屬于未來,屬于世界。

          我暗自思付,省博的哪三件文物將入選下一季的《國家寶藏》呢?該有一件張大千先生的作品吧。省博是收藏“五百年來一大千” (徐悲鴻先生語) 書畫與印章作品最多的博物館,特別是張大千先生耗時兩年零七個月于敦煌精心臨摹的壁畫讓人仿若身臨其境,流連忘返。佛像神情迥異、百態(tài)千姿,或結(jié)跏趺坐于蓮花座上,闔眸凝神;或反彈琵琶于云端,衣袂翩翩;或偏袒袈裟,朱唇含笑,款款行來 ……

          那一幅幅仕女圖,引人美好遐思,《柳蔭仕女圖》(1939年),美人倚石而立,身旁柳樹“萬條垂下綠絲絳”;《蕉蔭仕女圖》(1945年) ,美人背影示人,娉娉婷婷,神秘莫測;《簪花仕女圖》(1946年) ,美人頭戴簪花,手持紈扇,側(cè)身玉立。這幅大千先生于敦煌歸來后創(chuàng)作的仕女圖,仿佛沾惹了一絲菩薩氣息,面若滿月,慈眉善目……

          一直讓大千先生念念不忘的《擁衾仕女圖》(1946年) 也藏于川博,在大師生命的最后時刻仍魂牽夢縈著這位睡眼惺忪、擁衾沉思的絕世佳人,不知伊人飄落何處。當(dāng)大千先生的長子終于從臺灣來到這幅畫前時,不禁喟然長嘆:終于可以“家祭告乃翁”了,《擁衾仕女圖》就在先生的故鄉(xiāng),在人來人往的四川博物院。

          省博之所以成為收藏大千先生作品最多的寶地,得益于先生“遺落”于故土的家人在上世紀(jì)五十年代的慷慨捐贈。每逢參觀博物館,瞧見那些無私捐贈者的芳名,或鼎鼎大名,或寂寂無聞,都令我心生感佩,美屬于未來,屬于世界,不是一句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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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父親楊武能教授同游四川博物院

          眉山三蘇祠是我向往已久的朝圣之地,蘇洵、蘇軾、蘇轍“一門父子三詞客,千古文章四大家”,“唐宋八大家”里占據(jù)三席,前無古人后無來者。1990年大學(xué)畢業(yè),隨父母妹妹同游普賢洗象的峨眉山和岷江邊上的樂山大佛,與三蘇祠失之交臂。

          少年時代,每逢暑假,在火爐重慶,在川外新建的樓房里,母親教我背誦一首又一首的唐詩宋詞,在詩風(fēng)詞海的清涼中度過一個又一個炎炎夏日。

          蘇軾是我最喜愛的豪放派詞人之一,“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抬頭仰望浩瀚星空,發(fā)千古之問,文思與哲理輝映,慷慨高遠(yuǎn);“大江東去,浪淘盡……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fā)”,周郎的勃勃英氣,“既生瑜何生亮”的郁郁寡歡,盡在不言中;“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小軒窗,正梳妝,” 郎情,妾意,生離,死別;醉一回,夢一場,醒來枕畔淚兩行;愛過是苦,愛過是福,愛過方知情重,別后才感悵惘……

          蘇軾是地道美食家 (川人俗稱“好吃嘴”),那入口即化的“東坡肘子”便是他的“杰作”。嶺南本是蠻荒之地,被貶至此,他聊以自嘲、自慰:“日啖荔枝三百顆,不妨長作嶺南人,”開心一天,不開心也一天,何必、何苦。

          離開眉山后蘇軾兄弟再也沒能回到故土,“吾心安處是吾鄉(xiāng)”安撫了他自己的心靈,也慰藉了多少遠(yuǎn)離家鄉(xiāng)的游子。想不開也要想得開,過好眼下每一天,這便是蘇軾精神、蘇軾情懷。

          蘇軾與佛印和尚交往的故事令人捧腹,充滿了“老夫聊發(fā)少年狂”的趣味,大詞人常被名禪師“教訓(xùn)”得哭笑不得、心服口服。一日東坡學(xué)佛頗有心得,不禁沾沾自喜,提筆寫下五言詩偈:“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fēng)吹不動,端坐紫金臺”,洋洋自得中派遣書童送予佛印,哪知佛印大筆一揮,反手寫下碩大一個“屁”字。東坡看后勃然大怒,馬上乘船過江質(zhì)問佛印。只見禪門緊閉,上貼佛印手書: “八風(fēng)吹不動,一屁過江來”,東坡乍看,當(dāng)下頓悟,自己的修行被一個“屁”打回了原形,唉,又輸給佛印一局。面對利、衰、毀、譽、稱、譏、苦、樂 “八風(fēng)”而如如不動、心如止水,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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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山三蘇祠

          父親也是蘇軾的推崇者,他喜歡把蘇軾比作“中國的歌德”,認(rèn)為這樣類比簡單明了,容易讓外國朋友了解和記住蘇軾。蘇軾歌德兩人確有共通之處,都是了不起的詩人、文學(xué)家、思想家。我伴父親同游三蘇祠,在這座蘇氏父子出生、成長的故園里觀景、品茗,聆聽導(dǎo)游小姐的悉心講解,瞻仰留存至今的千年古井和傳說中蘇洵手栽的黃荊樹。

          從家有五畝園的三蘇故居到占地百余畝的“三蘇祠博物館”,千年時光仿佛一瞬間。歷經(jīng)朝代的更迭,兵火的洗禮,風(fēng)雨的侵蝕,時代的沖擊,湮沒、修葺、焚毀、重建,如今的三蘇祠寄托著后人對先賢的景仰,對文化的傳承。

          離開成都那天,興沖沖去參觀“金沙遺址博物館”,不期而遇《龐貝:瞬間與永恒——龐貝出土文物特展》,世界真小,去年夏天剛游覽了龐貝古城,竟在這里重逢,溫故知新。

          終于見到金沙的鎮(zhèn)館之寶“太陽神鳥金箔”,僅CD光盤般大,薄如蟬翼,精美絕倫。三千年前的遺珍長年淹埋于泥土,一朝得見天日,便光彩照人,名動天下。2005年,“太陽神鳥”從眾多候選圖案中脫穎而出,被評選為中國文化遺產(chǎn)標(biāo)志,象征中華悠悠歷史長河中的所有文物。

          探親之旅轉(zhuǎn)瞬即逝。猶記初抵的夜晚,與大學(xué)閨蜜漫步深圳灣,海風(fēng)徐徐,天上沒有星光,水面倒映著斑斑虹霓,美不勝收。

          臨行的夜晚,與中學(xué)閨蜜在重慶照母山森林公園徜徉,直到街燈慢慢熄滅,路人漸漸散去。開車下山穿過新建的“星光隧道”,那點點星光,璀璨晶瑩,一閃一閃,迷亂了雙眼。頭頂星光,與伊人喁喁私語,任憑晚風(fēng)吹亂秀發(fā)。

          一邊是生于斯長于斯的故土,一邊是游學(xué)、創(chuàng)業(yè)、相夫教子的家園;一邊是血濃于水的至親、一起成長的伙伴,一邊是母女連心的孩子、相濡以沫的伴侶;一樣的愛戀,一樣的親近,一樣的彌足珍貴,一樣的牽腸掛肚……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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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沙遺址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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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柜中的“太陽神鳥金箔”,20克,0.2毫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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